是在说自己。
陆离皱了一下眉,看着病床上董陶宁,阳光照在她素白的脸上,是很漂亮的小姑娘。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割腕被厚厚包裹起来的胳膊上,“不疼吗?这么深的口子。”
董陶宁愣了一下,目光终于有了清绪,所有的人都在说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言乱语,不能死,想想自己的妈妈。
只有陆离问她割手腕的疼不疼。
她眼睛动了一下说:“还行。”
陆离问:“为什么要划自己?”
董陶宁安静了一会,抬起胳膊看着上面若隐若现的血管说:“因为……我的血脏了。”
陆离皱了一下眉,看着病床上的人,倏然感觉了一点不对劲。
“为什么觉得血脏。”
董陶宁看着天花板。
她觉得世界像个怪兽,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她逃脱不掉,也没法言语。
愣了半晌,她说:“我有些困了,我能休息一会吗。”
陆离看了她一眼,见董陶宁已经闭上了眼睛。
从病房里出来,董陶宁的妈妈立刻起身问他女儿怎么样。
陆离唇角抿直,开口问,“她除了这次的校园暴力,还遭受过别的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还遭受过其他的吗?”她妈妈瞪着眼睛看着他说,“我女儿遭受校园暴力还不够吗?”
周颂抓紧站在中间:“您别激动,就是正常的询问,既然陶宁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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