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抹了把泪,转过身,指着跪在最前头的一个悍匪,声音尖利得能戳穿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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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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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他们冲进俺家抢粮,俺男人就想护一下,就被他……一刀!脑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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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五岁的娃儿,就因为哭了一声,被他一脚……就一脚……活活踹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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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抽了过去,话都说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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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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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淋淋的控诉,像一记大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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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的脸,白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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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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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你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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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拄着拐杖的独臂老头,被人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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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另一伙人,浑浊的老眼里全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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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我……我这条胳膊,就是上个月被他们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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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抢了俺家的粮,烧了俺家的房,还把俺闺女……把俺闺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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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那苦命的闺女啊,受不了这气,当天晚上就投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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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这帮天杀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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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捶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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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的身体,开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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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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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被江源叫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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