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蒯越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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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辕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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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在前头继续带路，留下蒯越一个人站在原地，心口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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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闻所未闻的农具，已经让他心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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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则让他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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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工坊的外墙上，贴着张巨大的白麻布，黑炭写满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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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工分兑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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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荒地一亩，记五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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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制木炭百斤，记三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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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巡逻一日，记二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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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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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工分，兑换粗粮饼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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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工分，兑换精盐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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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工分，可入库房自选兵刃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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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的视线，从那张工分表上，一点点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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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那些正在卖力干活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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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衣服破烂，面黄肌瘦，可那眼睛里，却烧着一团火，一团他从未在任何底层人眼中见过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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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麻木，不是畏惧，是叫“奔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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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为了那所谓的“工分”，一个个都跟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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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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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用这个法子练兵，用这个法子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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