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一封拜帖,天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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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双膝麻木，死盯着江源，那双桀骜的眸子里，只剩血丝与滔天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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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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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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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金银权势，而是眼前这位如师如父的男人，正在燃烧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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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的轻叹，重重砸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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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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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责备，仿佛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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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平静，比刀锋更利，一刀一刀剜着郭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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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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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猛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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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孝！弟子狂妄！弟子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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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头抢地，声声泣血，额头很快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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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初见老师时，心存狂妄，多有试探，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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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没有去扶，只是静静看着，任这个心高气傲的鬼才，用最痛苦的方式宣泄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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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郭嘉力竭瘫倒，浑身颤抖，江源才缓缓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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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抚过郭嘉乌黑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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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记住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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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的声音，透着洞穿人心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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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种痛，它会让你明白，你这条命，今后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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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沉沦，我便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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