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有客叩柴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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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小嘴，慢慢张成了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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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懂那些交错的线条里藏着什么大学问，但他听懂了先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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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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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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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像是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先生，比故事里那些呼风唤雨的神仙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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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在废墟上悄然生长的安宁与生机，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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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黑夜里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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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黄昏，庄园外，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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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骑兵，而是几户拖家带口、面黄肌瘦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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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门口那块“稷下”的牌匾吸引，又被庄子里飘出的那缕若有若无的粥香勾住了魂，却又不敢靠近，只在远处眼巴巴地望着，喉结滚动，拼命吞咽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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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像是被推举出来的，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几步，离着老远，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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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像是被风吹倒的麦子，黑压压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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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先生发发慈悲，给口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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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不白吃！我们给您做牛做马，当猪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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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心软了，端着一盆刚淘完米的、还带着些许浑浊的米汤水，正要倒掉，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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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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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架子的人，看着那些孩子眼中混杂着畏惧、麻木，以及一丝被炊烟勾起来的、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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