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有压抑的呼吸声,还有一种名为“权衡”的东西在悄然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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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声音再次响起,已然没了先前的逼人气势,只剩下一个字,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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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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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骤然掉头,这一次,蹄声紧密,毫不拖泥带水,很快便消融于浓稠的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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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远方,张氏才浑身一软,整个人顺着墙壁瘫坐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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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们……他们怎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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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看着门上那块自己亲手写下的“稷下”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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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那两个炭写的字迹,黑得有些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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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先生”这四个字,吓不退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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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读书人的身份,有时候比一张草纸还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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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吓退他们的,是这座庄子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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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画,瞧着处处不对劲,偏生又找不出哪里画错了,那便只能是撞见了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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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被流寇洗劫过的庄子,却点着安安稳稳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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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丧的主人家,却挂上了来历不明的新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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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穷酸落魄的教书先生,却敢在深夜里,对一支来意不善的骑兵,说出那番不卑不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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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都是破绽,处处又透着一种不合常理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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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人命不如草芥的乱世,看得见的刀枪是凶险,而看不懂的道理,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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