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笑出声:“赵公子要是担心同业资金链,不如先查查自家账上的窟窿。”几个年轻后辈窃窃私语,有个穿酒红晚礼服的姑娘压低声音:“我爸说鸿泰最近在跟海外资本谈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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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远的耳尖泛起薄红,西装领口的钻石袖扣随着手臂颤抖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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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灌下一口香槟,玻璃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脆响:“不过是表面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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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若觉得数据不可信,我们可以请第三方审计。”一直坐在主桌末位的林家二叔突然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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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向来板着脸的长辈放下银匙,指节敲了敲桌布:“小川说得对,与其操心别人家的账本,不如先把自家的窟窿堵上。”他抬眼时目光扫过赵明远,像是在看块粘在鞋底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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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端着红酒杯的手终于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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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儿子挺直的脊背,喉结动了动——三个月前在书房里,这小子还叼着游戏手柄说“公司的事别烦我”,此刻却站在这里,用他当年在董事会上的架势,把对手的刀子原样捅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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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的光落在林川侧脸上,照出几分与亡妻相似的轮廓,他胸口发闷,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算是给这场交锋盖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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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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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唤声从身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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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转头,看见林建国的秘书陈姐端着香槟杯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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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向来对他爱答不理的女人此刻眼尾微弯,连端杯的手都带了几分郑重:“您今天的表现,让我想起林总刚接手集团那年的年会。”她指尖在杯壁上摩挲两下,“那时候我还是个新人,跟着老董来参会,林总也是这样,把对手的陷阱拆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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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接过酒杯,指腹触到杯壁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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