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沉默如雷,父与子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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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的目光在纸张上停了三秒，指腹缓缓抚过“沈兆阳”三个字，像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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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时，林川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母亲去世后，父亲再没摘过——此刻正泛着暗哑的光，戒圈内侧磨得发亮，是常年摩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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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这些，是为了证明我不配做你父亲，还是为了保护林家？”林建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像根细针扎进林川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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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掀起相册页，露出张老照片：三岁的小林川骑在父亲脖子上，举着棉花糖笑得见牙不见眼，父亲的白衬衫后背被汗浸透，却还仰头帮他挡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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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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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天启重组文件时，他看见沈兆阳的审讯记录里夹着张医院缴费单——缴费人姓名是林建国，日期是2010年11月15日，和沈兆阳入狱时间只差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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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亲今早身上的消毒水味，和市立医院那股混着来苏水的气味，天启分析相似度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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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都有。”他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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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块石头投jinpin静的湖面，林建国的背明显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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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西装裤缝在晨光里绷得笔直，走到落地窗前时，影子在林川脚边拉得老长，像道隔在两人之间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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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也被卷进黑暗。”林建国的手撑在窗台上，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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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车流声透过双层玻璃渗进来，他的声音混在其中，“你妈走的时候，抓着我手腕说‘别让小川活成第二个我’——她这辈子太苦，在苏家受的委屈，在商战里吃的暗箭，我不想你再尝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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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突然想起上周在明华中学顶楼，苏晚翻着他的错题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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