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尘埃落定,父子关系再进一步

摆在鞋架第一层——这是林建国极少有的早归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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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回来啦！”张姨系着蓝布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你爸非说要亲自摆盘，现在正盯着排骨收汁呢。”她往客厅努努嘴，林川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父亲背着手站在餐桌前，白衬衫袖子卷到肘部，正对着一碟刚切好的水果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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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林川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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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猛地转身，手里的银叉“当啷”掉在桌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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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去捡，发顶的白发在暖光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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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张姨说你爱吃车厘子。”他把洗得发亮的车厘子推到林川面前，又瞥了眼他缠着纱布的右手，“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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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搬钢筋蹭的。”林川扯了扯嘴角，“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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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没接话，转身往厨房走，却在路过他身边时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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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闻到熟悉的雪茄味混着糖醋排骨的甜香，听见父亲低低的一声：“明天让陈默带你去挑块表，正式场合...”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咳了两声，“你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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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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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排骨的汤汁在瓷盘里凝成琥珀色，林建国破天荒开了瓶红酒，杯沿碰在一起时，玻璃发出清悦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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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端着汤进来时，偷偷抹了抹眼角——这是自林夫人走后，林家饭桌上最久的一次沉默，却又不像从前那样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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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那边...”林建国夹了块排骨放进林川碗里，“陈默说你最近总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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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最后半年，该学的都学完了。”林川舀了勺汤，热意从喉咙漫到心口，“我已经把三年知识点过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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