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尘埃落定,父子关系再进一步

我希望他能相信，我能接住他手里的接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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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还想说什么，林川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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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亮起的瞬间，他喉结猛地动了动——备注“爸”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这是近三个月来父亲第三次主动打电话给他，前两次一次是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一次是让司机去学校接他，都被他用“在网吧”三个字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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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按下接听键，指节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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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是林建国特有的，抽烟抽多了的哑嗓：“听说你救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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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的风突然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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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望着远处重新聚集的工人，他们正自发地用铁锹清理塌陷边缘的碎石，王婶把自家带来的绿豆汤分给每个人，瓷碗碰在一起，叮铃哐啷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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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轻，“那些工人里有两个孩子要高考，老李孙子下个月过生日，王婶儿子刚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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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林建国突然打断他，声音有些发紧，“你做得很好，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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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差点从指缝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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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望着天，七月的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他眼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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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上一次听父亲说“做得好”，是他七岁时用积木搭了栋歪歪扭扭的房子，父亲蹲下来，把他举过头顶说：“我儿子以后肯定能盖比这高十倍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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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走了，父亲的白头发多了，他的游戏账号等级高了，父子俩的对话却越来越短，短到只剩“生活费到了”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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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张了张嘴，警笛声却突然又响起来——是另一辆警车，应该是去调监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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