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银白的光漫过窗台,落在他昨天从图书馆借的《人工智能伦理》上——书里夹着苏晚的便签,字迹清瘦如竹:“数据不会说谎,但使用数据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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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影响力正在扩大。”天启的声音像春夜的雨丝,在意识海里泛起涟漪,“上周帮赵雪解决数学竞赛题时,她的解题思路被省队教练注意到;今天张主任看你的眼神,比上次月考进步时多了三分信任。接下来的目标,不只是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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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摸了摸桌上的钢笔,金属笔杆还带着白天握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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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父亲昨天在视频里揉着眉心说的“城南项目遇到点麻烦”,想起苏晚提过苏家投资的医疗人工智能正在招实习生,喉间突然泛起热意——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沉甸甸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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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他的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投在书页上,像一只欲飞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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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时,林川合上笔记本,听见客厅的座钟敲响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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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去厨房倒水,路过玄关时瞥见父亲的西装挂在衣架上——老陈说董事长今天飞了三个城市,凌晨才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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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卧室震动,他跑回去时,屏幕已经暗了,只来得及看见来电显示:“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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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回拨键,听筒里传来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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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放下手机,意识海里突然响起天启的低语,像春冰初融时的第一声脆响:“你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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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不知何处的蝉鸣突然拔高,像是某种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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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握着手机站在月光里,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又渐去渐远。\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