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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直起身子,望着她马尾辫上晃动的蓝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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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有股若有若无的檀木香,那是学生会机房的味道——那里的服务器正安静运转着,全然不知两小时后,会有双眼睛透过它的防护网,窥见某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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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声刚落,林川就用校服袖子擦了擦后颈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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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实验楼转角的消防栓旁,看着赵雪抱着一摞《数据结构》教材从楼梯口走出来,蓝色发绳在脑后一跳一跳的,活像一只警觉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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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赵雪把教材塞到他怀里,指尖快速在他掌心按了三下——这是两人约好的“安全”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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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半截回形针,在阳光下闪了闪:“李悦那丫头把机房钥匙挂在椅子靠背上,我趁她去小卖部买奶茶的时候偷偷取了印子,今早用手工课的软陶刻了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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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垂眸看了看她泛红的耳尖——赵雪向来最怕被人发现小动作,此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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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教材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夹着一枚银色钥匙,钥匙齿上还粘着星星点点的软陶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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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把教材夹在腋下,率先往顶楼的学生会活动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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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门“咔嗒”一声打开时,赵雪的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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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冷风裹着陈腐的电子元件味扑面而来,二十台服务器机柜在幽蓝的指示灯里沉默排列,像一排等待审判的金属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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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拽住林川的校服下摆:“我、我昨天查过,机房监控每小时自动覆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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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林川在意识里轻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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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少年的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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