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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全醒来后,银匠挑起货郎担子要走,被郝全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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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不要走,就留在这里,这里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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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匠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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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刘闪,你一进村我就知道你是刘闪,这趟你是为载芳来的。是我对不起你,当年那枚炸药是我偷在手中,后来又还了回去,可能受了潮,才引发那场事故,要了你的命,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却欠下你一条命,这笔债今生我还不清了,我把载芳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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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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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讨月寺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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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讨月寺还没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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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建起来了,当年载芳她爹,一直等着这座庙建起来,等了一辈子,我若去做和尚,也是尽了他的心愿,了却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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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郝全并无怪他之心,刘闪心里才稍稍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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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夜里载芳的床上又有了男欢女爱之声,这时郝全就在门外的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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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全敲起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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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击声不急不徐,无烟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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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不像鱼,那声音更不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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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像是从树上取下的一个重要器官,放在那里像块石头,山里的树木以各种方式对应着石头,哪怕成为一个树桩子,它们从来不会长成石头,它们拥有各自的形状和生命,可木鱼,一定是做成一块石头形状,因为来自木头,那样的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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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是自然界最接近无欲的状态,石头不是,石头拥有沉重的身姿,它永远要去压迫一些东西,它承载着人间的冷热,它凌厉,它更像深渊和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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