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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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虎子拉着灵儿一起躲入床下,床下布满了蛛网灰尘,她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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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我们生一个孩子吧。”他在床下与她商量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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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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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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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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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生两个,一男一女。”黄二虎子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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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虎子想,或许有了孩子,就能治好她的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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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云条山上,半山腰间躺着一样东西,是讨月寺的石门槛,如今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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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去,像躺着一个人,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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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黄二虎子知道,这门槛的内外洞天,两重世界。如今它像一个人,静静睡去,可总有一天,它会醒来,它醒会开口叫一声:“云度法师。”哪怕开口叫一声:“黄二虎子。”到那个时候,他会双膝跪下,声泪俱下地答应:“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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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道门槛,他隐约觉得,只要灵儿在,他与周三垛的战争就永远不能平息,不会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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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扰乱了一切,或许佛祖是对的,了却尘缘便也了却一切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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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丢弃灵儿,灵儿去哪儿,她投奔我而来,为我遭了罪,如今我却像破烂一样地丢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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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灵儿生个孩子,她丢了的魂儿一定能再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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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道石门槛上又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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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黄二虎子的屋子里终于有了孩子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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