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皖之很明显不想让他如愿。
三番五次地制造出动静打断别人说话,思绪刚进入破题点就被他发出怪声岔开。
完全不能理解王皖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迟渊濒于爆发临界点,要是王皖之再作死一次,他估计能直接当着众人面把对方拎出去。
陆淮倦怠地掐紧掌心,王皖之一惊一乍得让他头疼,但他只是抿直唇线,没做任何表示。
类似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无论如何王皖之都是没资格坐在右首位的,但是一个人狂妄自大时往往会让冷静的对手收获意外之喜。
陆淮用余光瞥了眼王皖之,因此,他毫不意外王皖之的任何举动。
从对方迟到开始,到现在自以为拥有权柄而放肆叫嚣,除却要忍受那智障行为,倒也还好。
上次的事他依然存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父子同心”的可能性比较大,即使协议在前,恨也做不得假,可总有蠢货觉得自己能同时获得两方利益。
冷谲地挑起唇,陆淮神情莫测。
又是一阵咳嗽。
“王皖之先生,请您出去。”
迟渊已经准备起身,却听到这么一句,他跟随声音望去——就坐在王皖之后一位,带着金丝眼镜,一身精英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