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好笑似地扬起眉梢,他定定地看向迟渊,等着对方下句话要说什么。
“碍于我的按摩服务收费较高,并且现在还是伤员,陆总是不是得给我点福利?”
迟渊眼眸粲然,这话在他入河之前是决计不会说的,但水进脑子,他大概变聪明了。
陆淮应该从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维护和怜惜,即使真被冠冕堂皇为“爱的呵护”,也让对方抗拒,那么这样呢?
可以回报的“帮忙”,是不是能让陆淮更容易接受?
话说出口,身侧的手机因为电量告罄而沉寂地熄灭,在两人静谧的间隙里,莹白月光缓缓流淌。
陆淮视线落在迟渊脸上,蒋旻辞那巴掌应该是用力极了,故而现在印记红痕在侧脸格外明显,他目光微微一顿,下移却瞧见更为吓人的乌青,在唇角和鼻梁上,像是被人狠揍了拳。
声音不自觉地泛着冷意,陆淮皱起眉:“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迟渊本噙着笑,他还在等陆淮的回答,手都伸出即将搭在陆淮的腰腹——毕竟他怕对方硬气到底,他舍不得人真的难受。
谁知道等到这么一句。
在河里寻死的感受比一场揍要深刻太多,迟渊抛到脑后,忘记得彻底,现在经由陆淮的嘴提出来,他才后知后觉——成晔那人没留情还见了血,估计在脸上是有些痕迹。
“我......”
倒是不太好解释,迟渊在今夜的对话里罕见地哑了嗓。
“滚去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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