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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那里有陆淮所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怕是这礼物从不是给他和方栖名准备的,而应当是他与陆淮。
迟渊苦笑地想,那时陆淮问他时,他要是真顺着自己逗人玩的恶劣心思否认,陆淮会不会明知毫无“胜算”却还是用那双不逊于万千风月的眼睛望向他,坦诚了喜欢?
原来真有两难的结果,任何一种他都不庆幸。
他承认,是陆淮沉默似雪,如今步步已知的局面。
他否认,表白心意的礼物应该也不会有用处,他应该会在短暂的呆愣后自以为握住陆淮把柄,句句不留情地直戳伤处......结果大概也不会比现在好。
“我贮藏柜在顶楼办公室的桌子右侧,钥匙在相框里,你帮我把里面的一对表取来吧。”
迟渊思路清晰地告知成晔,却见对方神情莫测地盯向他。
“怎么了吗?”他疑惑发问。
成晔笑了:“帮忙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表的话,你和陆淮现在这手谁能戴得上?”
语气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你真的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