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才发觉过去了几个小时。
难忍怒气地冲出来,才感觉自己现在无处可去,一只手还残着呢,不好到公司丢人现眼,主要是他爸还和他拗着,现在还处于“谁都觉得自己不可挑衅”的拉锯中。而漫无目的地走远,他不安心,于是只能坐在车里。
手靠在车门声,指腹堪堪支着下巴,他眼底明暗闪过,却好似溺于死气沉沉的泥沼,掀不起波澜一分——他心里堵得慌。
从胸腔挤出声冷笑,迟渊半阖上眼,清隽的侧影满是落寞。
容他再缓会。
缓一会就进去,可以装作无事地继续在陆淮身边,他之前这些话也没少说,陆淮还能谈笑风生与他针锋相对呢,轮到他时就沉不住气了吗?
揉揉眉心,从喉间漫起的苦抵到有伤处的舌尖,于是满口讽刺。
陆淮那么问,糟蹋的心意又岂止只有他的呢?
他当时恨不得逼着陆淮把这句话咽回去,嚼烂了最好是连痕迹都不留下,然后克制再克制,对上对方那双“理应如此”的眼睛,他也只剩下推门离开这条路。
头往后枕着,他抿直唇线。
“咚咚!”
有人敲车窗。
迟渊不愿理,甚至烦闷地背过声音传来的反向,扭大音量键。
成晔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容易吗他?这爱情守卫人的角色还扮演得没完了?
好心好意地来安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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