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眼前一团模糊的黑影。
定睛一看,迟渊。
迟渊背抵着洁白的瓷砖,身前人来人往,王涛似乎也对他说了些什么,但他一概没听见,脚仿若生根般杵在原地,头顶着白炽灯,等着温热的血滴一滴滴垂落,然后手指变得冰冷而僵硬。
他还是没等到门打开,也见到陆淮出来。
于是保持着动作,让晦暗光景走过,闷声不响。
凌秩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讶异地张大嘴,他本以为迟渊至少会处理下,却不想这人满身血污快要比上陆淮了,还在他手术室门口立着。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凌秩把陆淮从另一扇门推到病房,他收拾好才出来,却不想迟渊一直在这里等着。
想了想,凌秩扯着一口水没敢喝的嗓子喊道:“迟渊?那个,陆淮现在没事了,孩子也安安稳稳地在呢,你......”
他对视上迟渊的眼神,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黑沉沉地霾住所有情绪,凉得让人寒毛乍起,带着拆吃入腹的凶恶狠戾。
像是发了疯。
凌秩张合着嘴,结果听到走廊顿响起脚步声。
望过去,却在瞧见来人时,难掩愕然——
陆伯母?!怎么回事?
迟渊的反应稍微有点迟钝,他静静地听着凌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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