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紧缩了下, 他指尖无意识蜷紧,稍稍体现些不太平静的心绪,只是他下颌线略微绷紧,语气是无所察的漫不经心。
“所以?”
迟渊仍是没抬头,语气低哑却故作轻松,貌似强颜欢笑地答道:
“大概是走投无路......”
迟渊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是两个含义。
陆淮努力忽略着迟渊额头上的伤, 但潜意识里仍旧把方才对方在他面前晕倒的事同这伤联系在一起。
好像有点严重......
结论了结得轻轻巧巧, 他抿唇扯出抹笑,蓦然泛起几缕讽意, 他掀起眼, 冷然发问:
“迟总走投无路与我有关吗?”
眼尾下垂内含讥诮, 迟渊望见陆淮神情的那瞬间几乎是立刻避开视线,可还是觉得心口被扎了下,呼吸陡然乱了节奏。
但陆淮的眸光凝在他身上,让他明白可能真得回答不可,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摇了下头,否认道:“无关。”
“既然无关,我想也不该我负责?”
陆淮已经扭过头,声线淡淡地下达逐客令。
“单人病房是我理应享受的权益,没必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失去。迟总,你认为呢?”
无关紧要他刻意重音,虽然也有点辨不清是欲盖弥彰地强调还是真心话说出口时总有底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