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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视觉处理出来的信息表达是这样, 然而所用的描述词理应自诞生起便与迟渊绝缘,他见过轻狂年月里对方的意气风发,也见过半小时前迟渊的理智冷静,这些固定化的记忆被眼前画面一一驳倒,而他——
凌秩,哑然地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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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两人对凌秩的闯入毫无觉察。
可实际上,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只看得见彼此,是周围聒噪的画外音无法侵吞的气氛, 也是来往不息的人海里全部的余光。
只是从未有人瞧见过那些剑拔弩张背后的特例准允, 甚至当事人也是如此后知后觉。
不然,毁得一干二净的念想证明了什么......
迟渊不断地把它们拢起,全然不知自己的指尖是颤抖的,更无暇顾及他到底有多狼狈,曾一心立下不在陆淮面前露一丝下风的“底线原则”也被击碎得无比彻底,他只是眨着空茫的眼睛, 眼前只剩下那些零星的白色。
聚拢来, 告诉陆淮,不可以。
他看见了, 他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哄骗小孩子的手段, 掩耳盗铃的事他从未做过, 现在更不会。
迟渊一字一句,强迫自己在脑海不断地重复,没有察觉到眼前情景越来越模糊,与是他只能弯起脊背,随着起伏弧度越来越大的胸口,在慌张又急切地收拢过程里,轻轻地、毫无作用地,捂了下心脏。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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