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他的名字,又隔着门窗看了看他的模样。
容貌停留在二十多岁的模样,眉间是年轻人未减的英气,而眸子里却是再沧桑不过。他没有呼吸,鼻间也没有气息,胸膛也不会随之起伏,甚至连血肉都不再温热。
他的确是已故之人,却又与活人无异地生活着。若不是近的接触,或是温瑜这种长期训练出来的洞察力,是绝对不会轻易发现他的异常的。
“善渊也曾经是一位天师吗?”温瑜问道。
雀知想了想,答道:“不是,他活着时,是个还没得道的小道士。死后那些东西,他自己也碰不得,也就修炼不得了。”
“那只叫做琴的魇,他是不是总是忘记事情?”
“嗯嗯!”雀知点点头,深有同感似得,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连我他都能忘了,要不是我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估计早就记不得我了!”
原来是琴以每日用所食的记忆作为养分,供养善渊的灵魂不散不灭,躯体则小心保存不腐不败。温瑜扶着额头想到,这是怎样的无奈,又是怎样的深情。
可是魇终究是魇,时光漫漫,无休无止,生命也不会从中消散。而人类只有短短数十年光阴,无论是身体腐败还是灵魂消散,对于魇来说都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你问这些做什么?”雀知问道。
“所谓天师,守卫三道生灵,轮回有序,各界安宁,互不相犯。我既为天师,便是,应尽之责。”温瑜微不可闻地叹叹气,“善渊早已是故去之人,身体,灵魂皆不应保存于世。琴用魇的法术为其保存亡魂不散,有悖天道。”
银杏树下的善渊正在接受琴身上渡来的灵气,两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只白色菜粉蝶落在琴的肩头。温瑜看了看他们,继续道:“昨日我重伤在此,幸得三位相救。这是我温瑜欠你们的,所以,作为报答,我就当做自己没有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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