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锁锁阴影

愤怒、恶心、绝望……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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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到几乎脱力，她才虚弱地靠在冰冷的隔间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和鼻腔里充斥着胆汁的苦涩味道。她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缠着纱布的手，那刺目的白色此刻也显得无比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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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久到外面的喧嚣似乎彻底平息了，林晚才撑着虚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打开隔间门，走到洗手台前。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比鬼还难看。眼睛红肿，脸色灰败，头发凌乱，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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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哗哗流下。她捧起水，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泼在自己脸上，试图洗掉那恶心的味道，洗掉那令人窒息的屈辱感。水珠顺着脸颊流下，冰冷刺骨，却让她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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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洗手台上。那个墨绿色的、系着金色缎带的丝绒盒子，不知何时，被谁放在了这里。盖子敞开着，里面那条鲜红刺目的爱马仕丝巾，依旧静静地躺在深色的衬布上，像一团凝固的、嘲讽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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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盯着那条丝巾，眼神空洞。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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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不是去拿丝巾，而是抓住了那个冰冷的丝绒盒子。指尖用力，指节泛白。她拿起盒子，看也没看里面那条价值不菲的丝巾，转身，走到垃圾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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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是那种不锈钢的脚踏式，里面扔着一些擦手纸和废弃的化妆品包装。林晚抬起脚，狠狠地踩下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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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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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盖弹开。她毫不犹豫，将手里那个精美的丝绒盒子，连带着里面那条鲜红的丝巾，像丢弃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一样，狠狠地、决绝地，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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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撞在垃圾桶内壁，发出一声闷响。那条丝巾滑落出来，鲜艳的红色在灰暗的废弃纸巾衬托下，显得更加刺目而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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