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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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开车。”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过后死寂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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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引擎启动,平稳地滑入清晨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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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僵硬地坐在后座,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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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晨曦给冰冷的钢筋森林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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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断延伸的灰色路面,仿佛要将它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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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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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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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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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名字,如同三把烧红的烙铁,在她早已血肉模糊的心上,狠狠地、反复地烫下新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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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伤口被粗暴地撕裂,新的耻辱和痛苦叠加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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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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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四周是此起彼伏的、象征着城市活力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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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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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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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一片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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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只有肩膀在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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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直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的脊梁,在车厢狭小的后座空间里,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终于,一点点地、无声地坍塌下去。\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