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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珍与皇后也算是斗了大半辈子,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宿敌。
皇后难道不知?道士族在抗税,于朝廷妨碍甚大,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拔柳氏子,否则不就是妥协求饶么。
抗税这等大事皇帝不可能容忍的,张珍了解皇帝,他做事没多少成算,常常想一出是一出,但对自?己的皇帝尊严看得很重,就算自?己得不到好,也会想办法?叫士族脱层皮。
以前有席司徒在,皇帝的算盘常常落空,但朝中?也没有起波澜,一直平平稳稳的。
现在还有个骆尚书?给皇帝出主意,至今没有动静,应该是……
“贵妃娘娘的气度真是太好了。”
年轻妃嫔半是奉承半是真心的话打断了张珍的思绪,张珍便也不再多想,不过?赏花的兴致也没了,便叫众人散了。
第二日,张珍在徽音殿里摆弄着花花草草,内侍进来报与她说皇帝封了雍州牧席瞮为成都侯。
“成都侯?”张珍大吃一惊,“怎么封的成都侯?没听错吧?”
内侍说没听错,就是成都侯。
张珍就发起呆来。
给席雍州封侯便罢了,这个成都侯可就……
“如此天才的主意,肯定是骄骄的手笔。”接到诏书?的骆乔爆笑如雷。
席瞮也是觉得好笑:“齐国皇帝该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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