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人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历经风险之后，总算是能够长长的输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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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莎缠绕在命运的尾巴上奔向她渴望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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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奔赴着他们想要的，那个“美好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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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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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星辰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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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法斯已经丢失了祇柱，丢失了身体，丢失了晶石头颅，而每失去一个锚点，他就感觉自己离那个什么也没有的黑暗箱子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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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自己很快就要被重新塞进那个连绝望的尖啸都发不出的地方，挤压在一个没有任何缝隙一动都不能动的密封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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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更多那场噩梦的细节，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恐惧，害怕到灵魂都想要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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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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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众生铭记的死亡，而是一无所有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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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保持着镇定，对着艾妮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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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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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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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跟着你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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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留在这里，文明需要我，所有人都需要我，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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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法斯就像是一个无助的溺水者漂浮在大海上，他不断地挥动着手臂，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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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内心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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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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