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将近十年，从来没见过他像昨天晚上那样发疯。

莫稻枚关心地问了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岳甘棠没有回答，只是视线沉沉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归于沉静。

“他……不在吗。”

沙哑的嗓子仿佛含着石子般，仅仅说出四个字便不再发声。

虽然没名没姓，但是莫稻枚知道“他”指的是谁。

不过在回答岳甘棠之前，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弄明白。

“甘棠，昨，不今天凌晨我下去缴费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齐莫莫会——”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男人仍有红肿的脸部，暗自咂舌齐莫莫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了你？”

岳甘棠沉沉垂眸，并不回答。

见他露出拒绝表达的神态，莫稻枚换了个问题：“那你告诉我，齐莫莫要跟你离婚是怎么一回事？”

岳甘棠微微偏过头，视线落在窗边的小盆栽上，置若罔闻。

莫稻枚：“……”

操，他暗暗咒骂一声，这他妈还不如昨晚上呢。

好歹喝醉了能说一两句真心话，现在就跟块大石头似的，又闷又沉。

莫稻枚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在岳甘棠眼前晃了晃，“这个，你签不签？”

岳甘棠声音哑地发冷：“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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