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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缓,沉稳至极,每一步都踏在金砖的正中,似丈量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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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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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影一身戎装,踏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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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雪的目光锁定她,犹如鹰隼发现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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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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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觉,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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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穆清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杀伐气缠身,血气冲霄。那股锐利,有时连她这个帝王都会感到皮肤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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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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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锋芒,所有的杀气,所有的戾意,都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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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消失,是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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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渊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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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那里,不显山不露水,却让凌傲雪这位女帝,都感到了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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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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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雪心中那名为“掌控”的***,愈发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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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满意这柄剑的新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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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你没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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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嘉许,身体向前倾,目光如炬,撕开所有客套,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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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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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机缘,让你在绝境之中破而后立,一步踏入半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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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问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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