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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声,都像是一柄重锤,敲在暗卫的心口,也敲在凌傲雪自己的帝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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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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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是大夏不落的军旗,是她帝座之下最稳固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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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道心,坚如神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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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被北蛮三尊妖皇围困于天狼关,血战三日,身负三百创,也未曾见她后退半步,道心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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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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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的神魂受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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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不惜一切,直接闭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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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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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她视为一生之耻,被她亲手废掉修为,打入冷宫,本该像狗一样摇尾乞活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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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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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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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雪的唇中,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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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自我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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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她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能撼动穆清影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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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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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陌生的情绪冲垮了她万年冰封的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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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烦躁,更不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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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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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对自己亲手缔造的棋局,出现了一枚无法掌控,甚至开始反噬棋手的棋子时,所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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