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元帅的臣服,道心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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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渊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一点指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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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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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影一怔，她从未思索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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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万物而不争，是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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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形无常，遇方则方，遇圆则圆，是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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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性至柔，可润物无声；其势至刚，可覆灭天地，是为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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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渊寥寥数语，为她揭开了大道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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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杀戮道，有形有质，过刚过锐，一往无前，却不懂何为变通，何为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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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缺的，正是水的德，水的变，水的刚柔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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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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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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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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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你能从这碗水中，悟出属于你自己的‘刚’与‘柔’，何时你能明白，何为‘包容’，何为‘变化’，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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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本座自会传你真正的护道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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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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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影咀嚼着这个字，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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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的杀意、恐惧、迷茫，此刻尽数化为对眼前这道背影的无上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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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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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最大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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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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