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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拂着朱雀大街上成千上万盏灯笼,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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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所有的光华,似乎都汇聚到了那个站在画案前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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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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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全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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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情,有怜悯,有幸灾乐祸,有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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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李湛的诗,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所有人面前。人们实在想不出,这位素以纨绔闻名的太子殿下,能用什么来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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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太子殿下这下要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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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殿下的诗堪称绝唱,太子殿下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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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何必非要强出头呢,刚才认个怂,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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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的议论声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萧凝霜的耳中。她的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素手在宽大的衣袖下,早已攥成了拳,指节发白。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今夜太过锋芒毕露,才引得李湛将矛头转向了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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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李轩,却依旧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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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像李湛那样故作姿态地望天看地,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锁眉沉思。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扫过眼前这片繁华的人间烟火,扫过那些或期待或担忧的面孔,最后,落在了不远处萧凝霜那张写满紧张的绝美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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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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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仿佛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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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霜的心,没来由地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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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李轩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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