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晨练问剑,冰山解冻

探究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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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凝华殿，李轩那神乎其技的武道，对她的冲击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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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将门之女，她自幼习武，深知武道之艰。她见过的强者不计其数，包括她的父亲萧渊，军中那些杀人如麻的猛将，但没有一个人的武功，能像李轩那样，已经超脱了“术”的范畴，隐隐触及到了“道”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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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杀人之技，而是一种对力量、对时机、对空间的绝对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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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起得也早。”李轩随手拿起搭在石凳上的外衫披上，缓步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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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霜没有回应他的问候，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夜，你击败那三名禁军所用的，究竟是什么功夫？为何我从未见过如此卸力、借力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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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直接，这是武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对于真正痴迷武道的人来说，一套精妙的武学理论，远比世俗的权势金钱更具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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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笑了。他知道，这或许是他真正走进这个女人内心的最好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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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什么具体的招式。”他走到萧凝霜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长剑上，“武学的本质，无非是力。寻常武者，追求的是如何将自己的力变得更大、更快。而我所追求的，是如何用最小的力，去瓦解、引导、甚至借用对手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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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你看，这方圆之内，便是你我二人的战场。他的枪刺来，刀劈来，都带着力道与轨迹。我要做的，不是用更强的力去硬碰，而是在他的力道轨迹上，寻找到最脆弱的那个点，轻轻一拨，他的力道便会失控，轨迹便会偏移。此消彼长，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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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理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利用杠杆原理和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寻找力学结构上的破绽。但在萧凝霜听来，却如同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玄奥而又直指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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