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化险为夷

旁跪着，娇躯微微颤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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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双冰冷的眸子里，他看到了一丝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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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求他拒绝，而是在求他，为了家族，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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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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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戎马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可以坦然面对千军万马，可以笑着面对死亡。可唯独在女儿这件事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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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遵从陛下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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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同意，而是把决定权，又推回给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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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作为臣子，最后的挣扎，也是作为父亲，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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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业点了点头，对萧渊的回答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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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萧凝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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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霜，太子求娶于你，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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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李承天没有用命令的口吻，而是用了一种近乎询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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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她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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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权力，却比任何命令都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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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霜抬起头，那张苍白而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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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看李轩，也没有看自己的父亲，只是静静地看着御座上那个掌控着所有人命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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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朱唇轻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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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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