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奖励的代价

沾满污秽的丹药，人立而起，朝着殿内众人炫耀般地又叫了两声。那绿豆小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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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后腿猛地一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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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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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影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残影，抱着那颗半污半丹的“珍宝”，敏捷无比地窜过凌墨的脚边，沿着墙角根，在长老们彻底石化的目光注视下，一溜烟地消失在大殿深处某个堆放杂物的黑暗角落里。只留下一条湿漉漉、带着污泥和恶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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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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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绝望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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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长老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由惨白转为铁青，又由铁青转为灰败。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坐回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看着地上滚落的空玉瓶，看着那块孤零零的瓶塞，看着那敞开的阴沟格栅，看着墙角那摊散发着恶臭的污泥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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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股浓重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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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站在原地，缓缓收回了投向角落的目光。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如同一块亘古不变的寒冰。他甚至微微弯下腰，动作极其自然地，用指尖捻起地上那片孤零零的、干净的灵玉瓶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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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塞入手微凉，上面繁复的禁制符文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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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指尖把玩着这片小小的瓶塞，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一张张如同被雷劈过、彻底失去了灵魂的灰败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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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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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言语，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那阴沟格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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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拂动，步履从容，踏过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面，走向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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