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奖励的代价

檀托盘，小心翼翼地将那羊脂玉瓶放置其上。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初生的婴孩，生怕一丝多余的震动都会引来不测。他迈着极其缓慢而庄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殿中的凌墨。每一步落下，黑曜石地面都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回响，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如同催命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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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托盘上小小的玉瓶上，连眼珠都不敢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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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长老终于走到凌墨身前一步之遥，停下。他微微躬身，将托盘郑重地呈送到凌墨面前，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紧：“凌师侄，请……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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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缓缓抬起眼睑。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映不出玉瓶的柔光，也映不出执事长老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他伸出手，动作随意而自然，仿佛只是要接过一件寻常物事。他的指尖修长，骨节分明，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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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温润玉瓶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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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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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其轻微、极其短促、如同水泡破裂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那玉瓶的瓶口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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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轻若蚊蚋，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殿内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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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长老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半身！几位执事长老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眼珠瞬间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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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羊脂玉瓶瓶口，那片薄如蝉翼、篆刻着禁制符文的灵玉瓶塞，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从内部顶开！它没有崩飞，只是极其轻微地向上弹跳了一下，随即，便以一种违反常理的、慢悠悠的姿态，朝着托盘外、凌墨手伸来的方向，轻轻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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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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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思维都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小小的灵玉瓶塞，如同断线的风筝，打着旋儿，带着一种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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