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故障售后

灯火，却人影幢幢，如同鬼魅聚集。压抑的交谈声、讨价还价的低语、金属器物轻微的碰撞声，混杂着泥土、草药、金属锈蚀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构成了一幅诡秘的画卷。这便是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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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如同溪水流过礁石，悄无声息地汇入这涌动的人潮阴影之中。他的目光扫过一个个简陋的地摊：蒙尘的残破法器、散发着诡异药味的不知名根茎、字迹模糊的兽皮古卷、甚至还有几枚沾染着新鲜泥土气息的“古墓出品”玉戒…摊主大多面目模糊，气息晦涩，或裹在宽大的斗篷里，或缩在阴影角落，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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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标很明确——符箓摊。尤其是能辅助敛息、遮蔽气息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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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鬼市最深处、靠近冰冷岩壁的一个角落，凌墨停下了脚步。这里光线最暗，人流也最稀疏。一个干瘦如同骷髅的老者蜷缩在一块脏污的兽皮上，面前只摆着寥寥几样东西：三张黄符纸绘制的、朱砂纹路黯淡的“神行符”，两张边缘起毛的“劣质火球符”，以及一张被单独放在一块相对干净黑布上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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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符箓颜色深灰，材质似皮非皮，似纸非纸，触感冰凉柔韧。上面的符文并非朱砂绘制，而是用一种近乎银灰色的奇特墨水勾勒，线条繁复玄奥，流转着一种内敛的、如同薄雾般的微弱灵光。符箓边缘磨损严重，显然有些年头，但核心符文保存完好，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奇异波动——敛息符！而且品阶似乎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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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的心跳漏了一拍。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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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维持着“落叶归尘”的敛息状态，气息微弱得如同岩壁缝隙里渗出的寒气，目光平静地落在符箓上，没有流露出半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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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此符何价？”凌墨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风吹过岩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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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老者抬起浑浊的眼皮，浑浊的眼珠在凌墨身上扫了一圈，似乎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凌墨的敛息功不可没），干瘪的嘴唇翕动，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三十…下品灵石。不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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