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窃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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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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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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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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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距离那两名守卫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其中一人轻微的鼾声！守卫的呼吸声，灯笼里灵石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夜风吹过飞檐的呜咽声，在他高度集中的感知中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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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最后一丝呼吸，如同真正的枯叶，贴着冰冷粗糙的石墙，从两名守卫眼皮底下、那扇紧闭的大门旁，一个仅供通风换气的、半尺见方的雕花石窗缝隙边，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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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快如鬼魅，又慢如凝固。两名守卫的眼皮甚至都没有多抬一下，他们的感知里，只有夜风、虫鸣，以及那株夜息香灌木在风中摇曳的模糊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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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潜入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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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没有停留，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顺着石墙滑下，紧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传功阁一层侧面一扇虚掩着通风的、更小的角窗。窗棂上积满灰尘，显然少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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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干燥墨香、以及淡淡灵气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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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功阁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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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空间。一排排高耸的、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巨大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各种材质、大小不一的玉简、竹简、兽皮卷和线装书册。书架之间是狭窄的过道，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板。几盏镶嵌在墙壁上的、以微弱灵石驱动的长明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着书海的深重黑暗，反而在书架间投下更加幽深扭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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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时光沉淀的寂静。只有远处某个角落，似乎还有细微的翻书声和低低的交谈声传来，但在这浩瀚的书海迷宫中，显得极其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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