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僵硬地站在那个偏僻的柴火杂物角落里,手里还握着那半截断裂的、油腻滑腻的朽木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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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头,呆呆地看着房梁上那把深深嵌入、依旧发出低沉“嗡嗡”颤鸣的砍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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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厨房里鸡飞狗跳、一片狼藉、人人惊恐逃窜如同见了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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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矮木墩上那个只留下两道白痕、依旧完好无损的铁鳞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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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张了张嘴,干裂起皮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点嘶哑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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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瓜…它保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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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如同冰水般淹没了他。他默默地把手里那半截无用的朽木刀柄,轻轻放在了那个坚硬如铁、仿佛在嘲笑他的铁鳞瓜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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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圣体,不仅能炸茅房,还能让菜刀“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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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觉得,自己离被塞进粪桶腌成咸菜的日子,可能真的不远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