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杂役的自我修养

凌墨那被墨汁糊住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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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登记的老吴是个头发花白、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老杂役。他慢悠悠地拿起玉简，眯着眼辨认了半天，才勉强看清几个名字。看到凌墨名字上那浓重的墨迹时，他浑浊的老眼似乎闪过一丝了然？又或者只是老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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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凌…墨？王二狗？孙小毛？赵老实？钱多多？”老吴慢吞吞地念着名字，从柜台下拿出五块灰扑扑的木牌和五套叠好的灰布杂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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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木牌是最低等的灵木所制，正面刻着“青云”二字，背面刻着各自的名字和一个数字编号（凌墨的是“丁字柒叁贰”）。杂役服是统一的灰色粗布短打，结实耐磨，但也透着一股洗不掉的廉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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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手印。”老吴推过来一份名册。凌墨等人依次在各自名字旁按下指印，算是正式入了青云宗杂役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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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安排差事了。老吴慢悠悠地翻着一本厚厚的《外门庶务差事录》，嘴里念念有词：“灵田浇水？满了。兽栏清扫？满了。矿洞值守？满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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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页的手指停住了，浑浊的老眼似乎亮了一下（也可能是错觉？），看向张执事：“张管事，您看…‘净房特别行动组’那边，是不是还缺人？前些天老马摔断了腿，正缺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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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房特别行动组？”王二狗等人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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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执事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果然如此”和“如释重负”的混合表情。他立刻点头，斩钉截铁：“好！就那儿了！正适合他们！尤其是那个凌墨！”他再次强调，仿佛把什么烫手山芋终于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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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净房？”钱多多终于反应过来，小脸瞬间煞白，“是…是扫茅房的那个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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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慢吞吞地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嗯。外门三千弟子，茅房一百零八间。‘净房特别行动组’，责任重大，不可或缺。”他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五块稍微小一号、材质更糙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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