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杂役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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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谷口的混乱如同一场荒诞剧的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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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事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卷被灵纹笔划拉得面目全非的弟子名册玉简。四个刚从“菜市场崩坏”幻境里弹出来的杂役队友，脸上还残留着砍价的亢奋、数鸡蛋的专注以及对糖葫芦的渴望，此刻都变成了统一的呆滞和茫然，围着昏迷的李执事，像几只受惊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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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执事他…怎么了？”砍价鸡的队友（名叫王二狗）颤声问，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仿佛还在寻找那十七个幻境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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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数鸡蛋的（孙小毛）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我刚数到一百零三…幻境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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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哲学家（赵老实）蹲在地上，捡起一片落叶，眉头紧锁：“这叶子…是空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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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纠结者（钱多多）舔了舔嘴唇，眼神空洞：“我的糖葫芦…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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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则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努力运转着《忘了吗神功》，把自己缩得像个背景板里的灰蘑菇。他低头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鞋面，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吐槽：“这幻境售后服务真差，连个登出动画都没有，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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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执事和闻讯赶来的外门管事。看到昏迷的李执事和他手里那卷如同被墨汁泼过、又像是被顽童涂鸦过的玉简，以及旁边五个呆若木鸡的新晋杂役，管事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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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一个姓张的执事厉声喝问，眼神锐利地扫过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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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等人吓得一哆嗦，七嘴八舌、语无伦次地描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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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好多菜！好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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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会分裂！变好多只！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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