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王大牛的善意

都在他这该死的“灾厄圣体”面前，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轻轻一碰，就碎裂得无影无踪，还带走了那个善良少年的生命，甚至可能…是整个靠山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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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为什么靠近我的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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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穿过乱石堆，发出呜咽般的哨音，仿佛在为消逝的生命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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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山下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充满了悲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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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全完了…靠山屯…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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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猎户家…就在山脚下…连房子带人…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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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那孩子…早上还说要打只肥兔子给他娘补身子…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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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神发怒了！肯定是山神发怒了！王大牛捡了不该捡的东西！触怒了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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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肯定是在狼嚎岭捡了邪物！山神降下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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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婴儿！那个灾星！肯定是他！王大牛心善想救他，结果惹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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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岭是禁地！是诅咒之地！以后谁也不准靠近！谁敢去，王大牛父子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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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屯幸存的村民们在巨大的悲痛和恐惧中，将这场无妄之灾的根源，归结于王大牛的“善举”和狼嚎岭的“诅咒”。王大牛和他爹，这对善良的猎户父子，用他们悲惨的结局，成了靠山屯乃至周边村落口口相传、用来吓唬小孩的“禁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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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缝里，凌墨听着山下传来的、关于“灾星”和“诅咒”的议论，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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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紧紧贴着冰冷的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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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愤怒，没有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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