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少的巴掌,代价几何？

努力集中精神，不去想诊所里那两具眉心开洞的尸体，不去想王天雄那张伪善而狰狞的脸，更不去想父亲生死未卜的处境。但那些画面如同梦魇，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带来一阵阵冰冷的窒息感。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让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用这细微的刺痛强行拉回涣散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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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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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辰冰冷话语里唯一的指令，也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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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巷口岔路旁，惨白色的“24小时惠友便利店”灯箱在夜色中孤零零地亮着，像一只垂死的萤火虫。灯光透过蒙着厚厚油污灰尘的玻璃门渗出来，在门口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门半开着，劣质的电铃发出半死不活的“叮——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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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的脚步在便利店门口微微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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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雪也下意识地停下，右脚支撑着身体，左脚虚点着地面，缓解着持续的剧痛。她顺着叶辰的目光看向店内——昏黄的灯光下，货架稀疏，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工作背心的年轻女孩正低头玩着手机，廉价耳机线连着口袋里的手机。角落里，一个穿着灰色运动裤、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正蹲在方便面货架前，似乎在仔细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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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高大的身影瞬间填满了狭小的门口，带进一股巷弄深处的湿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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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拖着剧痛的左脚，缓慢地跟了进去。门内混杂着泡面调料包、廉价香烟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本就因疼痛而紧绷的胃部一阵不适的翻涌。她靠在门边冰柜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灼痛的脚踝得到一丝微弱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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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的目光在店内唯一一个开放式香烟架上扫过。上面种类很少。最便宜的那种软盒红梅、玉溪，几包被揉得有些皱的白沙……他看中了最右侧那一排，黄色硬盒、印着模糊“利群”字样的那种。售价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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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过去，从挂钩上取下一包，捏在手里。很硬实的纸盒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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