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苏清雪,也没有解释那个冰冷的信息来源。他的目光落回那柄骨凿和银针上,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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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处理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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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雪已经完全乱了!父亲命在旦夕,六个小时!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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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挣扎着想要从手术台上撑起来,“我爸!西郊化工厂!救我爸!求你!!带我……带我去!!”鲜血顺着她紧咬的唇角和掐破的左掌绷带渗出,刺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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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的手,如同钢铁浇筑的支架,稳定而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回手术台。他的目光终于转向她,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宽慰或承诺的意味,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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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救他,第一步: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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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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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像是最理性的钢尺,丈量着绝望深渊的高度,也划定了唯一可能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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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雪愣住了,狂乱的挣扎下意识地停住。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听着那句“活下来”、“站住”,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深处,一丝微弱的、扭曲的、属于求生本能的东西,死死抓住了这句冰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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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活下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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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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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咬得血肉模糊,强行压下喉咙里的悲鸣和身体的剧痛颤抖,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体,用一种近乎哀求又透着决绝的复杂眼神死死盯着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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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时间太宝贵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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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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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那把锋利的骨凿,在酒精灯火焰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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