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蝼蚁的挑衅,王者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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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意识在无边的冰冷与沉重中，被一遍遍撕裂，又一次次被左手掌心那点不肯熄灭的灼烫和烙印在灵魂里的冰冷意志强行粘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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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每一次濒死的本能想吸入氧气，只能让冰冷苦涩的海水更凶猛地涌入喉咙和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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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灼烫的令牌，像是唯一的热源，也是唯一的生命锚点。它在贪婪地、暴虐地汲取着她残存无几的生命力，维持着那点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光亮！一股微弱但极其暴戾的能量波动，持续不断地从令牌核心震荡而出，强硬地将周遭不断试图挤压过来的海水撑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区域，隔绝了部分致命的水压和彻骨的冰寒！如同为这具即将彻底报废的“容器”强行注入苟延残喘的维护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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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每一次呼吸般微弱的能量震荡，都像有无数电钻在她身体内部搅动！令牌如同烧红的烙铁更深地嵌入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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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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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止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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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恰恰是这超越极限的痛苦……残酷地维系着她最后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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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意识在绝对的黑暗中如同风中蛛丝。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存在。只知道左手牢牢焊死在令牌上，而身体随着暗流和下沉的惯性，不断撞击着冰冷、布满锋利棱角的礁石，或者柔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沉积淤泥。每一次撞击都带来剧痛和新的伤痕，但在令牌那野蛮力量的维持下，竟没有立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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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秒？一小时？在这冰冷的窒息地狱中，时间失去了所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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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终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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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淤泥如同贪婪的海兽口器，缓慢而坚定地覆盖、包裹住她的大半身躯。重量压来，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刺骨的寒毒更是无孔不入地侵袭着这具仅靠令牌能量强吊着的残破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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