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神令谕,万籁俱寂

是——这目光，仅仅存在了万分之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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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道涟漪扫过、三架旋翼机瞬间崩毁的瞬间，这道冰冷、厌烦、至高无上的目光，似乎在毁灭发生的源头（她的掌心、那块令牌）微微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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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掠过她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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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雪感到一种灵魂被冰水彻底浇透的、直达存在本质的寒冷！一种被整个宇宙都厌弃的无形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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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快如闪电！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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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滴真血中最后留下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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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杀戮结束的快意……而是一种……漠然到令人绝望的、如同拂去袖口一粒尘埃般彻底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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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完了清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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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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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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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停留的必要。如同在亿万年的岁月长河中，被一个微不足道、甚至有些讨厌的涟漪打扰了瞬间的睡意，翻个身，便继续沉入无梦的永恒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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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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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闻的嗡鸣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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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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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海浪重复拍击着礁石空洞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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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呼啸着卷过，带着海水冰冷咸涩的气息，也带来远处海面上残骸燃烧发出的、轻微的噼啪声和浓烈的焦糊金属气味。三架旋翼机崩毁后引发的爆炸和坠落搅动了海水，此刻平息下来，只留下翻滚的余波，如同巨兽沉入深渊后的不甘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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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月光重新洒落，带着一种被血腥和毁灭洗礼过的、更加刺骨的惨白，落在苏清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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