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跟着瘪了下去,然后在这偌大的,夹着舒缓钢琴曲的酒店大堂里面,毫无形象地哭了出来。
像是考试失利却意外获得夸赞的孩子,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在看到那一颗颗饱满圆润的麦芽糖之后倾泻而出。
白榆哭得伤心,又要竭力克制声音,为了避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力,他重新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然后拉着谢宇川迅速往电梯里走。
电梯轿厢四壁都是反光镜面,白榆用余光通过紧闭的门找到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头。
他用手悄摸寻找站在身侧的谢宇川,在摸到他微微蜷缩着的手掌心时停止了试探,像一条滑腻的泥鳅一般钻了进去,然后作贼心虚似的又瞅了一眼监控的位置,另一只手揪紧了帽子的领口。
被主动牵了手的谢宇川表情有松动些许,透过锃亮的镜面看到快要缩成一只鹌鹑的白榆,更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进到房间之后,谢宇川先让白榆坐到床边等他,自己则是去卫生间里放了热水,看了眼叠放在洗手台边的毛巾,还是拆了毛巾重新搓洗一遍,这才又泡了热水,拧干之后才拿了出去。
白榆因为谢宇川的突然出现有戏情绪上头,缓过来之后突然莫名感到羞耻,在一想到刚才在楼下哭得那样狼狈,整个人就尴尬得不行。
他仔细听着卫生间里不断传出的水声,猜想谢宇川应该是在洗东西,时间有点长,他有点着急。
几分钟后水声终于停止,紧接着是谢宇川的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声音。白榆他迅速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朝着谢宇川的方向望去。
“怎么不脱衣服?”谢宇川看出白榆的焦急,快步迎了上去,帮他把泛着潮气的羽绒服脱掉,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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