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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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棉纺厂后墙根，果然比废弃砖窑那边“正规”一些，但也更隐蔽。月光被高大的废弃厂房切割得支离破碎，人影绰绰，低声交谈，气氛紧张而压抑。几盏微弱的手电光偶尔扫过，照亮一张张警惕的脸和地上摊开的少量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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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找了个靠墙根的阴影处蹲下，把小布包摊开一角。她没敢把卫生巾直接亮出来，那玩意儿太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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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带来的“硬通货”就吸引了注意。巧克力和奶糖的甜香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别提那实实在在的肉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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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这肉肠怎么换？”一个穿着工装、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凑过来，眼睛盯着火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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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报了个稍高于供销社肉价，但远低于黑市行情的价格。汉子眼睛一亮，爽快地付了钱和几张粮票。交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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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门红，后面就顺利多了。奶糖和巧克力也很快被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用钱和布票换走。苏晚晚的小布包迅速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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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盘算着要不要把那包“大杀器”卫生巾拿出来试试水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压抑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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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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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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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扶住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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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微微分开，一个穿着深色中山装、身形瘦削但气势沉稳的中年男人，正被两个人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一只手死死捂着腹部，指缝间隐约有暗色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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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明显都认识他，脸上带着敬畏和惊慌，却没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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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点！别围着！”一个搀扶他的壮汉低吼着，试图驱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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