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信仰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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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玘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祁明远，声音更轻了：“从那以后，祭祀活动就变得更加隐秘。族里的老人说，这是湖神在提醒世人要保持敬畏之心。所以在那以后，只要是祭祀就不允许除了萨满与参与祭祀的人存在，更别提你还用无人机去飞在了他们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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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远听完后沉默良久，指间的烟灰无声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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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林玘话里的分量，可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那些关于神灵降罚的说辞在他听来不过是原始部落的迷信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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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旱？不过是气候变化的正常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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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畜死亡？大概率是防疫工作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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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谁还会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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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在想什么。”林玘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坚定，“我和你一样不信这些。但这里不是城市实验室，是牧民世代生活的草原。他们的信仰就像这赛里木湖的水，看着清澈见底，实则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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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祁明远带到了外面，而后指向远处几个正在巡逻的牧民：“看到那些老人了吗？他们经历过文革，见识过开发商的推土机，现在连智能手机都拒绝使用。对他们来说，这场祭祀不仅是信仰，更是对抗现代文明侵蚀的最后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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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远望着远处转动的白色风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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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林玘说的每一个字，却依然无法理解这种近乎偏执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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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记录与保存本应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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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精美的祭祀服饰，独特的吟唱调式，复杂的仪式流程，难道不该被完整地记录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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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格在做一件勇敢的事。”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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