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你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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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揽月的心脏，在凌风那句问话落下的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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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秩序，还是旧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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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选择题，远比她一生中面临的任何军事抉择都要沉重。一边，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家族的荣耀、是共和国那台虽然老旧但依旧在运转的国家机器；另一边，是眼前这个揭开了世界最残酷脓疮的男人，是他所创造的、足以颠覆一切的“神迹”，以及……那张覆盖了整个疆域，正在贪婪吞噬着国运的末日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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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全息影像中，父亲秦振国那张写满了期盼、担忧与挣扎的脸上。然后，她又看向了那个依旧跪在地上，身躯如山岳般沉凝，却承受着极致屈辱的堕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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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的目光回到了凌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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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句足以让世界动荡的话，只是随口一提。可正是这份从容，这份将神明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淡然，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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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旧的秩序，早已无力回天。当蛀虫已经啃噬了栋梁，修补裱糊，不过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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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揽月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那代表着“圣谕裁决者”的威严，与她此刻内心的决断融为一体。她对着凌风，缓缓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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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力量，只为守护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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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我追随你”，也没有说“我背叛国家”。她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她作为“王权阵眼”，与生俱来的最高法则。而此刻，凌风所指的方向，恰好与她的法则，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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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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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计划通的，带着几分欣赏的笑容。这支堪称恐怖的“阵眼天团”，终于在意志层面，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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