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被窃取的信仰
苏清雪强撑着精神，试图再次以“宁静”覆盖全城。可她的冰冷意志刚一扩散，就被百万个截然不同的、充满了个人化情绪的噩梦洪流冲得七零八落。她的“宁静”可以平息共同的疯狂，却无法同时安抚百万个独立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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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力量，在这一刻，都显得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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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内，一片死寂，只有主屏幕上代表“恐慌指数”的红色数值在疯狂飙升。林焰急得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合金台面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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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这到底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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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中，凌风看着那不断攀升的数值，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冰冷的、近似于嘲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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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心急如焚的秦揽月身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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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荣耀，正在成为它最好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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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揽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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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指了指屏幕上那些在噩梦中挣扎，却依旧下意识呼喊着“秦将军救我”的市民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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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人把你当神，向你祈祷，可你无法回应。这股由希望转化而来的绝望，比单纯的恐惧更美味，也更有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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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比任何攻击都让她痛苦。她用生命换来的荣光，此刻竟成了饲养怪物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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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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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凌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那光芒让一旁的林焰都感到了几分寒意，“我只需要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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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双手已经闪电般地按在了主控台的最核心区域，启动了整个城市大阵最深层、最隐秘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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